长夜(1v1强制) - 我好像爱上你了
谈宿从未想过分开,更不会同意由时穗主导这个先例。他想好的未来,都是和她一起的。
“别想。”
他冷言回绝,眼神强硬:“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。”
“……”
时穗的思绪还停留在他刚刚谈及的真心中,此时看他,眼前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,涂抹不开,挥散不去。她曾经自以为看透他一点内心,后来发现太过自信,现在稍微又触及边缘,下意识的畏怯。
语言好无力,她转身躲闪。
就被谈宿打横抱起。
时穗惊慌着推搡,“你放开我……”
谈宿恶劣地往上颠了颠,就吓得怀里女人低喊着抱紧了他。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,大步朝卧室走去。时穗被放倒在床上时,眼前的景象都跟着变换角度,尤以面前的男人最为不真实,他竟然俯身虚压在她身上,轻柔的吻随之落下来。
他们曾经亲过很多次,但他大多时候强势,狠绝,想要攫取她所有氧气,让她在他的掌控下感受窒息,今天不一样,他力度很柔,像蜻蜓点水,羽翼轻轻在水面撩过,泛起温和的涟漪。
时穗感觉自己的唇正被他一点点含食,舌尖抵在一起时,全身泛起过电般的颤栗,她下意识嘤哼一声,双手撑在他胸口,就被他一手握住一边,强势地压到她头顶。
他细细地吻她,炽热的唇从对方唇角到软嫩的唇中,含吮着嫣红的软肉,渐渐纠缠羞怯的小舌,津液紧密接连,两人的呼吸放纵地交织在一起。
时穗开始还在抵抗,双手用力推他胸口,可渐渐,她被他强硬的力气压制得松了力气,舌根很快也被吮吸得发麻,丝丝缕缕的痛意袭来,催得她雾眉拧起,在热烈的吻啧声中溢出娇细的低吟。
谈宿放过她,气息已然紊乱。
看着身下女人被含吸得肿胀的嘴唇,他眼尾浮起薄红,黑漆的眼珠闪动着呼之欲出的情潮,目光幽幽在她身上滑过,凭空一眼,看得时穗瞬间清醒,慌张阻止:“我生理期,你别乱来……”
“不乱来。”
谈宿声音泛着哑,浓稠的目光又回到她红透的脸上,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,第二个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。时穗瞬间失去所有声音,杏眼瞠大,脸颊酡红,眼神由羞愤转为一片片雾气,随着他加重的缠吻散去。
没有人能比时穗更能看清谈宿的心。
她之前吃一堑又吃一堑,但走到今天这步,她分得清他的情感。什么时候是喜,什么时候是怒,什么时候是……对她的喜欢。
不撒谎的人虽然说话难听,语言却是有重量的,是可以完全负责的。他能承认喜欢她,就不会是戏言。
时穗后来被他压着亲得晕晕乎乎的,意识清醒时,人已经躺在被子里,腰上圈了一条肌肉硬实的胳膊,紧紧勒着她,像是怕她跑了似的。谈宿一直在她身后,炽热的胸膛抵着她单薄脊背,过渡而来滚滚热意,燥得妄图趁机装睡的时穗很是不安。
没忍住,她往前躲了躲,腰间的手臂突然往后用力。
“啊……”
时穗惊呼一声,又被迫缩回他怀里。
她还没动,男人的下巴就抵在她肩上,骤然亲近的动作,激得时穗不受控地缩起肩颈,胸口的跳动像暴风雨时的雨点一样狂乱。
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。
耳后就是谈宿低沉的声音:“时穗,我好像爱上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时穗气口破开,呼吸加快。她好紧张,不知道怎么面对,要说话,还是装哑巴?
就感觉脖颈落下一片温热的触感。
男人细密的吻在她后颈游走,一点一点,滑到耳后,再含住她小巧红润的耳垂。时穗嘤哼了声,心中像打翻了毛线团,凌乱得理不出头绪,到头来累得手忙脚乱。
“你别……”
湿滑的舌头卷弄着她耳垂,时穗稍微说句话都容易颤声走音,跑出不雅的调子。她紧咬住唇,想着靠自己坚持躲过他发动的亲密攻击,还好,谈宿适可而止。
他只摩挲着她羞烫的脖子,抱紧她,声音很轻:“你也爱我对吗?”
回看他们的对话,他很少说疑问句,大多时候都是支配命令,简短生硬。现在,他开始向她索要反馈了
时穗没有思考。
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心,如果没有喜欢的底色,她不会对他有这么多的耐心。她不觉得喜欢上他是错误,从认识到现在,他多次对她提供帮助,从源头解决了很多容易困扰她一辈子的大事。但他态度恶劣,多次强迫她,是他们很难建立信任的源头。
哪怕现在两人都承认相爱,也跨不过这道坎儿。
时穗最终还是没有回应。
她想要他给她道歉,想让他做出改变,她不想再忤逆心意嘴硬撒谎,但这些小心思从一个成年人的嘴里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太难了,她拉不下这个脸。
宽阔的大床无半点声音,谈宿的胸口在等待中膨胀,又挛缩,最终化为唇角一个苦涩的笑。他又亲亲女人敏感易红的脖颈,粗粝指腹缠弄着她细嫩的手指,一条腿虚压着她小腿,弄得她周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。
“就算你一辈子不爱我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低冽的声线与往日相像,眉眼偏又多出几分偏执,此刻头抵着她的,那种炽热的追随感,好像生死都已置之度外。
时穗默声,这是她罕少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压迫感的时候,他只是抒发真实的情绪,却比他以前在她面前发过的每一次火都要可怕。
有东西无声地浸润了她的心。
融了长久以来的怨气。
这种感觉,像吃了很甜的东西。
时穗被感情那条筋堵了许久的胸口见晴,呼吸都随之舒缓,没有回头看他,声音淡淡的:“我还没原谅你呢。”
沉默在两人间疯狂蔓延。
谈宿嗯了声:“继续恨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
时穗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,抬起手肘,在他怀里动了动,作势要走。就被身后胸膛宽阔的男人紧紧抱住,直到她不扭动,安分下来,谈宿清泠的声音稳重响起:“不爱的话,有恨也好。”
她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衣服下摆突然滑入一只粗粝的大掌。
谈宿生涩地哄:“恨比爱长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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