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(1v1强制) - 被迫同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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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时穗突然意识到,谈宿以前也是有一点人性的,比如,上床就是上床,他不会让她给他脱衣服,也不会让她给他洗澡,他们很少要触碰对方的身体,更不需提供细腻的服务。
    她咕哝着拒绝:“我又没射到你身上……”
    谈宿被她出其不意的一句话搞得眸光微怔,片刻后,弯唇轻呵,“你喷的时候把我衬衫弄透了,装无辜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穗的脸像火烧似的,由内到外滚烫通红。她想讲道理,可他不是那样正派的人,此时此景,她也没有底气,不如早开始早结束。
    她没说话,转身按住沐浴露的泵头,一下一下,挤出来一大坨捧在掌心,随即全涂在谈宿的身上。从他肩膀往下,抹到肌肉纹理清晰的腹部,又囫囵在他胳膊上绕两下,唯独避开了他左胸的伤口。
    谈宿垂眼睨她,表情似笑非笑:“心虚不敢碰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一记闷拳砸在时穗心上,滋味难捱。
    她低着头,不看他,也没碰他那长相狰狞的缝合疤痕,声音特别轻:“长好了吗?”
    谈宿哼了声: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穗都分不清,他是故意挤兑她,还是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。像以前那样,胃疼不住院,硬熬着,说是喜欢疼痛的感觉,只想用其他刺激的快感压制痛觉。
    疯子。
    懒得理他,时穗又挤了一泵沐浴露,囫囵在他胸口揉开,刚要退后,就被谈宿一把攥住手腕,吓得她倒吸冷气,瞳孔震颤,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。
    她紧盯的那双眼收敛笑意,黑如点漆,透着窒息般的静谧,“你当时,真想杀了我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穗默然。
    她的记忆回到那天晚上,胸口不受控地加快起伏,像是陷入焦虑的情绪中,非常不安。她清晰记得,她当时只是想逃跑,没想害人,是他一声一声的嘲讽,刺激得她失去理智,紧绷多日的心弦断裂,愤怒地举刀。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“出去。”
    谈宿耐心尽失。
    时穗惶然回神,见他表情冷凝,但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。她无声地叹了口气,冲掉手上的泡沫,围着浴巾出去。
    一门之隔,她能清楚听到淅沥的水声,特别像她离开时的那场雨,密密麻麻扰人心神。她在船上,看着起伏的海面,难以理清思绪。现在的她和那时一样,她不懂谈宿,才会惴惴不安,他的好并非真实,他是否还有后招,才是她担心的。
    夜深得静寂,时穗闭眼没睡,感觉床的另一边下陷。她小心翼翼地绷紧了身体,腰间就缠上一条手臂,心跳怦怦跟着叫嚣,僵直的脊背被迫贴近宽阔温热的胸膛。
    谈宿从后面抱她,并不老实,一只手钻进她睡衣下摆,径直往她胸上摸。
    “要睡觉了……”
    时穗按住他作乱的手。
    偏偏,谈宿没有停下的意思,隔着衣服被她压着手背,他继续动手,宽厚的掌腹捻揉着细腻绵软的乳肉,力道不大,但足以让人无法忽视,不敢睡去。
    时穗早已涨红了脸,齿息滚热:“求你了……我想睡觉……”
    还是不行。
    谈宿揉玩她的胸足足十多分钟,不知听了她多少句颤着哭腔的讨饶,才愿意停手。他继续抱着她,不顾她的羞愤,自顾自地说:“睡觉。”
    时穗太累了,顾不上和他生气,很快就没了意识。
    八点的闹钟响铃,她不耐地蹙眉,但很快,声音就消失得干干净净。她眉心即刻舒展,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,蹭了蹭绵软的枕头,又继续睡去。
    一秒,两秒……她惊恐醒来,看向旁边的闹钟。
    还好,还好只过去两叁分钟……
    她转头,正撞上那张深邃俊朗的面容,侧身拄着脑袋,目光游刃有余地落在她身上,“我关的,很吵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自私的人。
    时穗掀开被子下床,去浴室洗漱。谈宿没进去,起身拉开窗帘,被窗外冷瑟的雪景吸引目光。他从小在北方长大,冬季冷冽,但不会有如此夸张的积雪,倒像是常年不化,堆砌出的冰雪世界。
    想到那女人的孱弱身体,他轻哼笑了声。
    时穗出来的时候,见他倚靠在窗边抽烟,一根接一根,像有什么愁心事。她也是闲的,竟然驻足看了许久才回神。意识到自己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后,她匆匆去换衣服。
    九点整,她要出门。
    谈宿捻灭手里抽了一半的烟,进浴室洗澡,谁都没和对方报备行程。
    时穗有两个兼职,白天去超市收银,干到下午五点。晚上六点半到十一点,在加油站工作。一开始她担心不安全,但试着做几天发现,晚上的工作比白天轻松,很少会见到人。
    简单吃过午饭,她又回到收银台,发现那个本该在她家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超市,推车里装得满满的,朝她走来。
    同事就在不远处,时穗低头,假装不认识谈宿,把他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扫码装袋,最后,故意用英文问他:“先生,现金还是刷卡?”
    谈宿定定地看着她。
    时间有点长了,长到旁边的外国同事察觉异常,看看时穗,又看向他,用挪威语又重复了一遍。
    谈宿还是看着时穗,用中文:“现金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穗突然好尴尬。
    她的同事虽然不懂中文,但面对这么一张亚裔的脸,很容易就会猜到他们来自相同的地方。时穗忍着这股窘迫,迅速清点好现金,把零钱找给他。
    谈宿什么都没再说,拎着东西离开。
    确认他走了,旁边的同事皱眉,很无语的样子:“他脑子有病!”
    时穗当然知道同事刚刚帮忙翻译是好心,面露尬色安抚,解释道,“他这种人是极少的个体,我们国家人不这样,你别生气,他肯定是有病,故意找茬……”
    同事瘪瘪嘴,两人一起笑了。
    小插曲告一段落,时穗继续上班,没过一会儿,放在桌下的手机振动。趁着店里没人,她有时间看一眼。谈宿的短信跳出来:【门锁上了,我没钥匙】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穗恨他没有生活常识。
    也对,他家里的门都是指纹锁密码锁,哪里住过出租屋的小房子。她正想办法处理,他第二条消息发来:【我现在回去找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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